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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5/9 18:35:00

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重磅展览——“照见天地心:中国书房的意与象”正在进行中,近套文物展品按“委怀琴书”“正谊明道”和“结契霜雪”三个单元陈列,讲述中国书房的物质性与精神性。

原计划展出至年10月23日的展览,现已延期至年11月6日,大家可以利用这最后一周多的时间抓紧去看一看。

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展览以中国书房的意涵与物象为主题,旨在探讨和阐释中国书房的文化内核,展品涵盖书画、器物、家具等类别,包括郭熙、文天祥、米芾、米友仁、倪瓒、杨维桢、沈周、文征明、唐寅、徐渭等名家名作,展品时间跨度从西周至明清,系统性地呈现了传承中的中国书房。

特殊书房“香雪”还创新性地引入裸眼3D、体感交互投影等技术,还原乾隆帝位于养性殿的书房意境,让人沉浸于古人的精神意趣中。

多媒体展厅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林语堂先生说:“中国人的气质在书房之中。”

中国历史上,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到普通文人,都有自己的书房,他们坐在小小的案几前,俯仰宇宙与天地,内观自己。

今天,人们依然深信书房是精神的寄所,喜欢在家里打造一所安静的书房,让它成为紧张生活工作之余寄托心灵的所在。

书房,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,古代文人留下灿若星辰的瑰宝,构建起一个不断生长的、时空中的中国书房,今天的我们,仍在追溯和继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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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的书房,紫禁城中最为独特的所在

“照见天地心:中国书房的意与象”的展览,并非以具象书房的形式展出。

走入展厅,你会发现一个书房空间的展品只有五经萃室匾额、《五经萃室记》围屏和炕几。五经萃室位于紫禁城昭仁殿西暖阁,是乾隆皇帝的一间书房,整个空间只有一张炕和落脚的地方,不足5平方米。

“五经萃室”展区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展览筹备过程中,策展团队几乎考察了紫禁城里现存的所有书房,意外发现,乾隆时期的书房都很小,其中最小的是位于养心殿的长春书屋,只有3.8平方米。

长春书屋,屋内挂“容膝”二字,虽为斗室,却用三面大镜子营造出了一个极其奇妙的镜像空间,乾隆在此留下“匡床坐对寂万缘,我方与我周旋久”的哲思。

在故宫里,像这样曾经专属乾隆或由乾隆开辟的书房还有多处,像是乾隆花园里的遂初堂、得闲室、静尘心室、三友轩、抑斋等,它们几乎都有共同的特点——隐秘且小,这些书房大部分都小到只可容膝,与偌大的紫禁城形成强烈的反差,是紫禁城内独特的读书空间。

长春书屋内室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帝王的书房为什么这么小?普遍的解释是,帝王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独处的私密空间,这个空间就像屏障一样,可以让他不受干扰地自省与自观。

小的书房,也符合中国古人“厅堂宜大,书房宜小”的理念,书房是一个与自我意识、精神相遇的地方。小书房反而能让人摒弃物外的干扰,专注于当下,进入内心的天地。

皇帝所向往的文人书房,亦是他难以俯身抵达的境界。

清宫廷画师绘制的《乾隆是一是二图》,画中的乾隆身穿汉服,把自己装扮成文人的形象,来靠近他心中的理想状态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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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,中国人的空间哲学

中国文人自古追求雅致的生活,对于自身生活时间最长、接人待客活动最多,寄托精神的书房空间,自然形成了一套独有的空间哲学。

唐寅《双鉴行窝图》,描绘了书房的理想状态。书斋在假山与远山间,小侍童捧着插花,主人坐在窗边,搁架上摆满书籍,山野之中,静心冥想,屋前还有两个水池,象征着明镜。

唐寅《双鉴行窝图》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白居易的《庐山草堂记》记述了他的书斋,其中写道:“堂中设木榻四,素屏二,漆琴一张,儒、道、佛书各两三卷。”

高濂的《遵生八笺·起居安乐笺》写道,房屋空间“宜明净,不可太敞”,斋中须有一方长桌,一台古砚,左边放床榻,床榻下要有个滚脚凳,床头有一个小案几,上面放古铜花尊,或是哥窑定瓶。

这样的一套“书房装修规则”,近乎完美也尽显身份。

文征明《猗兰室图》(图源:故宫博物院)

许多文人也会在书房周边布置优美的景观,纪晓岚就曾在“阅微草堂”的前院种满藤萝,后院栽满海棠,如诗如画,清新脱俗,雅致清幽。

清代著名学者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一书中专门谈到书房的装饰,说书房崇尚的是“宜简不宜繁”,力求“高雅绝俗之趣”。

建筑大师贝聿铭的书房亦遵循这样的设计原则,除了壮观的嵌入式书架占据一整面墙之外,其余的陈设线条干净利落,绿色的短绒地毯,与屋外绿荫交汇,带来清新自然的气息。

贝聿铭的书房(图源:佳士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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